奶油迷迭香

諸行（五條悟生日賀文）

summary：しょぎょうむじょう

＊盡我所能的原著向

＊角色屬於jjxx，ooc屬於我

＊cp五伏，祝五條老師生日快樂

＊都沒問題的話，走起！

　　在虎杖悠仁跟釘崎野薔薇入學之前，咒術高專一年級只有一個教師跟一個學生：名副其實的人類最強與年僅十五歲卻已經能單獨出任務的二級術師。

　　特級咒術師自認為非常會指導學生，更何況小孩還是從小看到大的惠，上班時間幾乎等於摸魚，偶爾他還會帶著伏黑惠出門實戰演練順便出任務，讓二級術師越級打怪，再在伏黑惠受傷後挺身而出祓除詛咒——某方面來說，伏黑惠確實因此變得更強，成長的速度讓人驚喜，但五條悟知道，伏黑惠身上有致命的弱點。

　　……確實很致命。

　　五條悟看著傷痕累累的學生與趾高氣昂的一級詛咒，撇撇嘴角，拉下眼罩用術式反轉把詛咒解決了。他彎下腰，先用手機拍了兩張伏黑惠受傷的照片，「哎呀，惠又受傷了——來拍個幾張給二年級看看？」

　　他手機裡有一整個相冊是伏黑惠專屬的照片，但伏黑惠從不知道，就像他不知道這些照片也從來沒有其他人看見過一樣。

　　「混蛋……」

　　五條悟彎起眼眸，將眼罩拉上，伸出手扶起少年，「又要麻煩硝子了呢……」

　　他聽見伏黑惠咂嘴的聲音。

　　五條悟把少年揹在身後，明明十五歲了，但身高和他差了好多，也很輕，揹在身後時像是羽毛，像一不小心就會被風吹落——但五條悟知道伏黑惠其實並不脆弱，他那致命的弱點其實有一部份的成因也正是因為如此，因為他獨立且堅強，認為自己背負得比其他人更少，所以可以犧牲得比別人更多……

　　五條悟在心裡想著，「惠，你要變得更強啊。」

　　等你變得跟我一樣強的時候，就會明白並不是這樣的。

　　昏黃的天空把他們交疊的影子拉得很長很長，空氣中被渲染得多了幾分溫馨，而特級咒術師背上的少年沉默地看著他，像是湖水一樣碧綠的眼眸中泛起陣陣波瀾，最後慢慢平靜下來，他僅僅只是看著，眼神裡釀著的情緒並不被另一個人接收到。

　　「決定了，我們順路去買喜久福吧！」

　　「……明明就不順路啊。」

　　「才沒有這種事呢！惠太小看我了喔。」

　　那時的五條悟可能過於天真了也說不定，他揹著伏黑惠，心中還想著沒關係，還有他在，畢竟他可是咒術界的天花板，惠的問題可以慢慢處理……

　　他們還有時間。

　　背上的重量很輕，或許是因為在回去的路上，也或許是因為等下就能吃到美味的喜久福，五條悟的腳步格外輕快，直到走到一個無人的角落，瞬移到仙台的一條巷子深處，順手祓除了巷子深處的咒靈後慢悠悠地走到了喜久水庵，排著隊的時候還體貼地問身上的傷員：「惠想要什麼口味的？」

　　「我不要。」

　　「那就三個毛豆鮮奶油，兩個抹茶跟兩個焙茶吧！」

　　伏黑惠用一種看傻子的眼神看著五條悟。

　　他身上的傷並不明顯，換掉破破爛爛的制服又擦了擦臉之後把傷遮得差不多了，五條悟的背上自帶減震功能，一路平穩，但在五條悟買喜久福的時候，店員看著打扮怪異的白髮男人跟嘴角有傷的少年，一邊點餐一邊拿著手機備用，像是從伏黑惠臉上看到一點不願意的樣子就要直接打給人民褓姆一樣……

　　不過可喜可賀，最後五條悟還是成功買回喜久福了！伏黑惠領著被迫收下的一個毛豆鮮奶油，和五條悟一起從硝子老師那裡走回宿舍，身為特級咒術師，五條悟身上的任務簡直多得讓人無法想像，下午才解決了一個一級詛咒和巷子深處的二級詛咒，不過就是買個喜久福再吃頓晚餐的功夫，五條悟就又接到了一個位在出雲的任務。

　　五條悟固執地要把喜久福先冰起來再出發，但在走回宿舍的路上，他就吃掉了一個抹茶口味跟一個毛豆口味，現在正在對另一個焙茶口味的喜久福下手……伏黑惠合理地懷疑五條悟會在走回宿舍前就將喜久福吃得一乾二淨，然後在出雲那裡買另一份伴手禮回來。

　　五條悟一邊咬著喜久福，一邊和伏黑惠說，「另一個新生還要一個月左右才會來……是個女孩子呢，惠要好好對待她喔？」

　　伏黑惠看著面前的無良教師，「這句話應該是我要和五條老師說才對吧？」

　　「惠好過份——」

　　五條悟伸出手，揉了揉伏黑惠的頭髮，明明看起來像個刺蝟一樣，但摸起來時在手中的觸感卻很柔軟，他沒忍住，又摸了摸，再摸了摸。

　　伏黑惠用手肘給五條悟來了一個肘擊，沒開著無下限的男人看似吃痛地抱著自己的肚子，淚眼汪汪地看著伏黑惠——明明還戴著眼罩，他是怎麼看出來「淚眼汪汪」的？伏黑惠在心中思索，臉上還是冷冷淡淡的。

　　「我真的會揍你的。」

　　「惠已經揍了！好痛啊！我的心就跟我的無下限一樣碎掉了，嗚嗚……」

　　不去理會正在假哭的無良教師，伏黑惠低聲說：「是你自己要把無下限關掉的。」

　　他快步走回了自己的房間，剩下五條悟看著伏黑惠的背影，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眼罩，笑了出來。

　　小孩紅著耳朵的樣子挺可愛的。

　　＼

　　被家入硝子用反轉術式治療好了的伏黑惠睡得很好，身上沒有傷口，洗了熱水澡將一身疲憊都沖乾淨了，晚上在和五條悟回來的路上還吃了晚餐，點心則是那顆回宿舍後配著熱茶吃完的毛豆喜久福——

　　連作夢都沒有，要是能夠一覺到天亮就更完美了。

　　半夢半醒之間的伏黑惠懵懵懂懂地想，他看了眼牆上沒被身材高大的男人擋住的時鐘，凌晨兩點半。

　　五條悟坐在床邊，伸出手揉了揉伏黑惠的頭髮，他身上的裝扮還是下午時穿著的那一套衣服，只是解除了身上的無下限術式，把眼罩拉了下來，黑色的眼罩鬆鬆垮垮地掛在脖子上，看見伏黑惠茫然的視線，拉長了聲音像是撒嬌一樣地說：「惠——我回來了——」

　　很奇怪，這個人從前其實很少這樣向他撒嬌的，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呢？

　　伏黑惠不太確定是去年，前年或是更久以前，或者五條悟一直在慢慢改變，而他們相處得太久，以至於他對於每個樣子的五條悟都熟悉並且適應良好，但剛醒來的他並不像平常那樣豎起了全身的刺，就連頭髮都不受控制，有些頭髮依舊毛毛躁躁的翹起，有些軟軟的垂下。

　　他只是低低地應了一聲。

　　「嗯。」

　　五條悟想，這就是家人嗎？

　　他已經連續七天高強度加班了，雖然有反轉術式讓他保持清醒跟活躍的狀態，但在這個時刻，這個地方，他選擇解除無下限術式，拉開眼罩，眨著眼睛像是撒嬌一樣向伏黑惠抱怨，「好累啊——高層那群老不死，就算我是最強也不能這樣吧？惠快點變強幫我出任務，不，還是快點變強跟我一起幹掉那群老傢伙……」

　　又來了。

　　伏黑惠也不知道是不是清醒了一點，他聽著五條悟的抱怨，又是低低地應聲，「嗯。」

　　然後慢半拍地說，聲音模模糊糊的，「……已經……」

　　「已經」什麼呢？五條悟沒有猜測，他用那雙漂亮的、像是貓一樣的藍色眼睛看著伏黑惠，比較著少年和自己的差異，差得好多，年齡、身高、體型、咒力跟術式，惠還太小了。

　　他告訴自己，但並不知道原因，他將心中所有的焦急歸咎於少年術師還過於弱小。

　　「惠很睏嗎？」

　　「廢話……」

　　伏黑惠的目光渙散，五條悟加了幾天班，他也跟著實戰演練了幾次，雖然每天都在家入硝子的反轉術式下維持著健康且正常的體能，但精神上的疲憊越來越明顯，聽到五條悟明知故問的話語，他握了握拳頭，最後還是沒打上去。

　　「現在這樣可是很危險的呢……要是有緊急事態就完蛋了喔？」五條悟說著說著，自己也忍不住打了個呵欠，「哈——我好像也睏了呢——」

　　果然睏意是會傳染的啊。五條悟想，他看著伏黑惠迷迷糊糊的樣子，心中像是有個地方柔軟地塌了下去，他仔細感受了一下，這種感覺並不陌生，看著從小照顧到大的小孩不時會有這種感覺，但他想，像過去無數次一樣地想，他有很久很久的時間可以搞懂這種心情。

　　所以他打著呵欠，最後像貓一樣親暱地湊近伏黑惠，像玻璃珠子一樣通透乾淨的冰藍色的眼眸看著伏黑惠因為睏意而顯得朦朧的碧綠色的眼睛。

　　「那我要睡了喔？惠，晚安。」

　　「……晚安。」

　　伏黑惠看著他眼裡那片澄澈的天空，安靜的世界裡像是多了一些轟隆的雷聲，少年在震耳欲聾的寂靜裡慢慢閉上了眼睛。

　　END.

彩蛋是後面的一小段後續，還有這個短篇的名字跟summary的隱喻。歡迎敲蛋～

祝五條老師生日快樂！快出來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