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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l惠】维尔尼亚河畔(伏黒惠生日贺文)

维尔尼亚河畔


——每个人都有在维尔尼亚河畔生存的权利,而维尔尼亚河有流经每个人的权利。


*非原著向,伏黒是普通人的平行世界

*灵感来源于The Užupis Constitution

*cp伏黒惠中心,大概有五伏/夏伏/宿伏/一丢丢虎伏。

*角色属于jjxx,ooc属于我

以上都没问题的话,就往下看吧!


——


1.


——每个人都有在维尔尼亚河畔生存的权利,而维尔尼亚河有流经每个人的权利。



  伏黑惠在这个地方生活很久了。


  维尔尼亚河圈出一块地方,属于每个寂寞又自由的灵魂,他隐约记得自己曾有过热血的时候,可能拥有属于他的大义,但那段记忆被一片浓雾笼罩,因而显得破碎又模糊,再要深究便感到头疼。


  更何况仔细想想,他也不过十五岁,那些片刻又断续的记忆追根究底其实或许并不属于他。


  那属于谁呢?


  他也并非没有升起过无论如何都要找回过去的念头,毕竟他有所察觉,那时候肯定是有于他而言非常重要的存在:家人,朋友,或着别的,恋人或者伙伴……


  “惠——”


  伏黑惠回过头,银发的男人在下着薄雪的天气向他大步走来,男人戴着墨镜,在看见他的时候极其自然地扬起嘴角,伏黑惠面上没有多余的表情,但他停了下来,原先笔挺的站姿似乎稍微松懈了些,即使他不愿承认或者没有自觉,但在看见对方的一瞬间,他确实是呈现一种放松的姿态。


  银发男人在伏黑惠跟前停下脚步,他们靠得极近,但因为身高差距不小,男人低下头时也只能看见蓬松翘起的头发,笑了一下,脸上是一种难以用言语叙述的,彷佛怀缅一般的神情。


  “悟先生,你这样我是看不见你的。”


  被称作悟的男人往后退了一步,脸上的笑容更明亮了些,伏黑惠听见维尔尼亚河潺潺流动的声音,他想,那浓雾裹挟着的记忆忽地就变得无足轻重了。



2.


——每个人都有不被爱的权利,但不是必须的。



  伏黑惠和五条悟在咖啡厅里坐下,个别点了一杯黑咖啡与加入致死糖量的拿铁,还有草莓蛋糕,焦糖烤布蕾,马卡龙……等各种各样的甜食,当然,甜食全都是五条悟的,伏黑惠也不知道男人为什么能如此享受的吃下这些含糖量极高的甜点。


  他和五条悟是在奥苏比斯认识的。


  伏黑惠在年幼时随着继母与继姐津美纪一同来到奥苏比斯,继母后来人间蒸发不知所踪,在他与津美纪生计困难时,叫做五条悟的男人出现了,虽然一开始很怀疑这个人的动机,但后来他觉得这个人不过就是普通的人傻钱多罢了(五条悟:?)。


  五条悟嗜甜如命,每隔一段时间都要带着他去奥苏比斯有名的咖啡厅……虽说是有名,但这里的咖啡厅也并不多,伏黑惠合理怀疑五条悟口中的有名是指糖份超标这一部份。


  他啜了一口黑咖啡,最近津美纪开始兼职了,所以陪着五条悟一起去咖啡厅的就只剩下他了——虽然并不喜欢甜食,但现在伏黑惠来到咖啡厅的原因也并不只有甜食。


  “伏黑,你又来啦?”


  服务生是一名元气满满的、叫做虎杖悠仁的少年,虽然很意外在奥苏比斯这里竟然有这么多日本人,但虎杖的热情很快打动了他,毕竟年龄相仿,又有一种说不上来的熟悉感,伏黑惠自然而然地很快就与虎杖熟悉起来了。


  虎杖悠仁的爷爷因为生病需要疗养,有一位匿名资助者让他带着爷爷来到风景美气氛佳医疗设施亦算上等的奥苏比斯,提供医疗费用跟学费住宿等基本费用,其他费用则需要虎杖自行打工筹钱。虎杖说,现在他打工结束后都会去看看爷爷,爷爷慢慢也能下床走路了,真好。


  “听起来很怪对吧?”


  虎杖说,但资助人已经给他治疗爷爷的钱了,就算要让他去战火连绵的国家他也会去的。


  “不过没想到这里的景色这么漂亮。”虎杖想了想,又说:


  “还能遇见伏黑你,想想还满幸运的。”


  少年的真诚与坦率永远是突破心房的绝技,那时的伏黑惠低下头,下意识地揉了揉耳朵,那里带着一点点不合时宜的晚霞。



3.


——每个人都有权照顾狗,直到其中一方死去。



  伏黑在和虎杖闲聊几句以后,目光就转移到了店内的两只大狗狗身上,一只纯白一只墨黑,两只都有着蓬松的长毛,一只平时总是懒洋洋地躺在咖啡厅,一只则喜欢在外面晒着舒适温暖的冬日阳光。


  伏黑惠在来到这间没有招牌的咖啡厅的第一天,就被两只软绵绵的大狗狗吸引,说来大概是某种缘份,平常略有些高冷的狗狗在看见他的时候却主动翻身露出柔软的腹部,甚至还蹭了蹭他的掌心。


  怎么说呢?总之伏黑惠第一天就被击中了,他觉得他应该见过他们,像他总觉得见过五条悟或虎杖悠仁一样,在那一刻,伏黑惠隐约有所感觉,他想叫他们玉犬。


  他觉得他们就是玉犬了,因此即使不知道他们的名字也没关系,之后五条悟要拉着他去咖啡厅时也没那么抗拒了——虽然大部分时候都是五条悟来这里吃甜食,他来这里撸狗。


  伏黑惠寻了一处角落蹲下,两只狗狗就这么往他的方向蹭了过来,他摸了摸狗狗,身前忽然被一道略高的阴影笼住。


  少年抬起头来。



4.


——每个人都有对永恒憧憬的权利。



  “夏油先生。”


  绑着半丸子头的青年弯起眼,眼睛是一种绚丽且令人晕眩的深紫色。


  伏黑惠是在去年遇见夏油杰的。


  某天门铃响起,伏黑惠推开门看见夏油杰抬着喝醉的五条悟,男人眉眼弯弯,脸上还有一点血迹,“这里是悟住的地方吗?”


  五条悟半阖着眼,嘴上喃喃念着一些伏黑惠听不懂的话,有点像日文,间或夹杂了他的名字。


  津美纪跟在身后,和夏油杰一起把五条悟扔回自己的房间,又把伏黑惠推了出来,和夏油杰一块待着,自己忙上忙下打理着五条悟——但伏黑惠已经看见了五条悟身上的灰尘,没有伤痕,但看起来总觉得跟平时不太一样。


  津美纪显然对此习以为常,在关上门之前,她向伏黑惠说:“在悟先生醒来之前,惠就和夏油先生待一块吧。”


  门关上后,伏黑惠好像隐约听见了津美纪的咕哝,说甚么“这也是为了惠好”、“我可要好好保护惠呀”……之类的话,津美纪是甚么意思?伏黑惠不懂。


  伏黑惠如坐针毡。


  一部份是因为房间里喝醉了的五条悟,一部份是因为面前被称作夏油先生的男人的凝视,气氛有种说不上来的尴尬,伏黑惠也并不是一个擅长打开话题的人,过了半晌,男人总算开口了。


  “我是夏油杰。”


  “啊。”伏黑惠说,“我叫伏黑惠”


  在一瞬间的谜之沉默后,夏油杰说,“从以前开始,就很常听见惠君的名字呢。”


  是从悟先生那里听来的吧。伏黑惠想。


  “惠君喜欢奥苏比斯吗?”


  夏油杰说,他是前几年搬到这附近的,与五条悟是多年未曾联络的朋友……不,是挚友吧。他的语气肯定,像是相信五条悟也这么认为,他们在格罗德诺重逢,偶尔会约出来喝酒。


  他原先住在库雷萨雷,后来在奥苏比斯也留了处居所,难得过来便会和五条悟叙旧喝酒。


  “我很喜欢奥苏比斯,尤其是如诗一般浪漫的宪法。”


  所以有时,看着维尔尼亚河仍会升起不切实际的,对永恒的憧憬。



5.


——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自由负责。



  那个夜晚之后,夏油杰便不时出现在奥苏比斯,虽然据他所说和五条悟是挚友,但他却很少出现在五条悟面前,反倒是伏黑惠遇见他的次数愈发多,毕竟奥苏比斯至多算是一个小城区,也不晓得究竟是真的巧合还是有意为之。


  夏油杰后来甚至带他去了一次库雷萨雷,萨雷马岛上古老的圣马丁教堂,陨石坑,大片的农田,灯塔与悬崖……这里的冬季是柔软的,没有雪,阳光落在身上时有种宁静又孤绝的安稳。


  这里许多人都认识夏油杰,他们走在路上时便有许多人向他打招呼,一对双胞胎姊妹、一个穿着干练的女性、甚至还有一个在冬天赤着膀子的人……?


  不过真正让伏黑惠意外的是夏油杰的穿著,在奥苏比斯时男人穿着的是一般的休闲服,但在库雷萨雷则穿着像是日式袈裟一样的服装。


  “很奇怪吗?”


  如果是五条悟的话伏黑惠肯定会直白地吐嘈的,但他看了看夏油杰,“不会。”


  并不只是因为他与夏油杰远远没有他和五条悟那样熟悉,夏油杰意外地很适合这样的装扮,伏黑惠甚至觉得夏油杰就像萨雷马岛一样……他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但他看着夏油杰,那双像是大海一样的眼睛装下了整座隔绝世间的岛屿。


  “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就好了。”


  夏油杰顿了一下,绚丽的紫色眼睛慢慢弯起。



6.


——每个人都有成为个人的权利。



  “惠,好久不见。”


  不知道甚么时候开始,夏油杰的称呼从“惠君”变成了“惠”,一开始也有点好奇,但伏黒惠并没有直接询问,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他摸了摸白玉犬身上柔软的毛,向夏油杰招手,“夏油先生……也没有好久不见吧?”


  现在伏黒惠也偶尔会吐嘈夏油杰了,这在某种程度上代表关系的进步也说不定,夏油杰没有放在心上,如果小孩能再更放肆一点那就更好了,他弯起眼,在伏黒惠身旁蹲下。


  和十年如一日的五条悟不同,夏油杰身上有种经过时间沈淀后的成熟,他看着伏黒惠跟两只狗狗们的互动,但并没有伸出手。


  “不碰吗?”


  伏黒惠问。


  夏油杰摇头,“这里的狗只有惠能摸呢。”


  伏黒惠看着对他慢悠悠地晃着尾巴的玉犬,又看了看夏油杰,脸上的表情明显并不相信,为了证实自己的话,男人伸出手,两只玉犬一瞬间绷直尾巴竖起耳朵,转头咧牙的同时发出低鸣。


  夏油杰把手稍稍举起,看着伏黒惠,彷佛在说:看吧。


  伏黒惠又轮流摸摸玉犬,大狗才放松下来,又开始摇摇尾巴讨摸,他抬起头,看着给人的感觉很无害的男人。


  ……好可惜。


  夏油杰弯起眼,伸出手,但这次的目标不是玉犬。


  “不可惜的。”


  头上忽然有甚么东西压了上来,带着轻柔又不容忽视的力度抚过伏黒惠不受控制翘起的头发。



7.


——没有人可以分享他们所没有的东西。



  五条悟啧了一声,感觉嘴里的马卡龙都不甜了。


  “惠——”


  伏黒惠看过去,就在这时听见了风铃在冷风中响起清脆的声响。


  冬天的阳光里,又有下一个人推开了这间咖啡厅的门,伏黒惠看过去,夏油杰也顺着伏黒惠的目光看向门口……不知不觉,像是整间咖啡厅的人都往门口看过去了,众人的目光并没有让新客人感到不安,茶色头发的少女欣然接受,挽着两个女生走了进来,“沙织,小文,休息一下吧!”


  虎杖悠仁想,今天的业绩已经明显超标了,不过还好位置还够……


  等等,这个熟悉的语言。


  “欢迎光临!你们是来旅行的吗?”


  三分钟后,虎杖悠仁成功打入钉崎野蔷薇等人的内部,三个女孩来自东京,这段时间正在欧洲旅游,预计在这里停留一天,下一站是瑞士……也有可能是英国,反正她们的旅行好像完全没有照着地图走。


  原本还算静谧的咖啡厅染上了烟火的欢喜气息,但伏黒惠却并不觉得他们吵闹,相反的,有一种令人心安的熟悉。


  在这种氛围里,风铃声又一次响起。



8.


——每个人都有不害怕的权利。



  怎么说呢?与刚刚不同,这次的门一被推开,伏黒惠就感觉到整个咖啡厅的感觉有一瞬间的改变,像是玉犬又一次绷紧身子,夏油杰脸上温煦的笑容沉下,五条悟的墨镜摘了下来,就连女孩中最活泼的钉崎野蔷薇与聊得正开心的虎杖悠仁都有一瞬间的沉默,伏黒惠只察觉到那一瞬间怪异的气氛,他抬起头,看向门口,撞入一双异常热烈的红色双眸。


  “终于找到你了,伏黒惠!”


  这个人认识他吗?


  伏黒惠确信自己没有见过这个人,穿着西装的男性有着健壮的身躯,像虎杖一样的粉色头发,脸上有着类似纹身的黑色纹路……先不提别的部份,光是这个人脸上的纹身,见过第一次应该就很难忘掉。


  五条悟率先站起来,“本来应该补充惠能量跟甜食的一天怎么接二连三被打扰……啧,破坏别人重要的一天可是会被马踢的喔!”


  “接二连三这个词用得不是很恰当啊,悟。”


  夏油杰也站了起来,走到伏黒惠的身前挡住来者的目光。


  “嗤,你们还以为自己活在那个时代吗?”男人的语气猖狂且自傲,“我可不是为了你们而来的。”


  “都追到这里来了吗?两面宿傩。”五条悟摘下墨镜,那双冰蓝色的清澈的眼睛看向他。


  在一片紧张的气氛中,钉崎野蔷薇小声地打了个岔。


  “我说,就没有人吐嘈那句补充惠能量吗?”



9.


——每个人都有庆祝或不庆祝自己生日的权利。



  气氛有一瞬间的僵持,两面宿傩挥了挥手,“我来这里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办。”


  留着银白色短发妹妹头的人在两面宿傩身后出现,递给他一捧超级巨大的玫瑰花,两面宿傩捧着花走到了伏黒惠面前,在被夏油杰挡住的时候轻嗤一声,侧身的同时夏油杰移动了一下步伐,在两人相互较劲的时候,两面宿傩一个侧身过人的同时递出手里的花。


  伏黒惠看着被塞到他面前的一大捧玫瑰花,再看看彷佛他不收就不打算收手的两面宿傩,非常坚定地拒绝:“我不需要。”


  “不,你要。”


  “我……”


  “我不要你觉得,我要我觉得。”


  这甚么霸总语录?


  伏黑惠看了一眼钉崎野蔷薇,他听到了,然后目光又看向大步走来的五条悟,问:“为什么要送我花?”


  五条悟伸出手,在差点上演全武行的时候被夏油杰拦住,他拉住伏黒惠往自己的方向带。


  “因为今天是你的生日,伏黒惠。”


  “他不需要玫瑰花。”


  两句话同时夹杂在一起,等伏黒惠意识到的时候,他已经被拉到五条悟的怀里了;他同时听见女孩子的细声交谈,交换着他听不懂也不太好奇的八卦,虎杖悠仁跑了过来,“伏黑!”


  伏黒惠对生日没有特别的执念,从来都是五条悟跟津美纪兴致勃勃的准备,今年津美纪忙着打工,没有提醒他便自然而然的忘记了,他看向时钟,下午四点二十八分——


  夏油杰顺着他的目光看向时钟,然后踩了一下五条悟的脚,在伏黒惠的目光又回到这个尴尬的场景时,在场除了两面宿傩以外的其他人似乎都不约而同地有了某种共识。五条悟松开手,和伏黒惠拉开一点距离,虎杖拉过三个女孩,在伏黒惠身后站好,连夏油杰都不计前嫌地把两面宿傩扯到圈圈的一个角落,两只玉犬则站了起来,一边晃着尾巴绕过夏油杰跟两面宿傩到伏黑惠的脚边。


  伏黒惠顿时忘记方才难以理解的画面,蹲着摸了摸玉犬的头。


  灯光“啪”地被按掉了。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


  先唱歌的那道声音伏黒惠很熟,是今天说着要打工早早出门的津美纪。


  后来所有人都跟着一起唱了,除了叫两面宿傩的那个跑调跑得不像在唱生日快乐歌一样。


  “……祝你生日快乐——”


  窗外还有一点冬天的阳光呢,但好像只有生日蛋糕上的蜡烛在闪闪发光。津美纪端出来的蛋糕很漂亮,伏黒惠一眼就知道是津美纪自己做的了,上面只抹了一层浅浅的奶油,用巧克力碎片拼出的“伏黒惠生日快乐”。


  说不上来那一刻是甚么感觉,但他却奇异地觉得,那种一直徘徊不去的,那份模糊的失落的记忆,忽然就安静下来,像随着维尔尼亚河一起流到远方,等浓雾慢慢散去以后,那里只有一座小小的、位于维尔纽斯的老城区。


  在津美纪催促着许愿的声音下,伏黒惠低头,闭上双眼,露出了很浅很浅的笑容。



End.


彩蛋是第十小節,是另外幾條很喜歡但沒寫到的,從其他人的視角來寫,還有一些私心碎碎念,歡迎敲蛋!(如果不想敲的話這次有參加活動所以wb上面有全文版本,有興趣的可以到wb看看「惠右波特」22:30~)

喜歡的話也歡迎留言~

總之祝小惠生日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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